谁也不知道，她的“过一段时间”是要过多久。
陆薄言盯着苏简安，深不可测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。
“方启泽那边打听过了，没有任何动向，连他的助理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批贷款，我总觉得……”犹豫了一下，沈越川还是说，“这件事上，方启泽好像听韩若曦的。”
“芸芸。”苏亦承说，“现在让他知道，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洛小夕揉了揉太阳穴，想起这是苏亦承头疼时的惯性动作，又下意识的收回手，笑了笑：“原本我以为保持晚辈的谦卑，他们就不会刁难我。谁知道低姿态在他们眼里成了好欺负。”
韩若曦来不及再说什么，突然咳了几声，漂亮的脸变得扭曲，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，浑身难受。
“你不要乱想。”苏亦承说，“我和张玫当时在咖啡厅。”
陆薄言几乎是同时甩开了苏洪远的手，把苏简安拉过来，范会长已经叫侍应生送上湿|润过的手帕。
这样更好，因为……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。
夜黑风高，寂静巷陌，杀人毁尸的绝佳时间地点。
她知道的人里，恐怕只有高冷起来的洛小夕能跟韩若曦抗衡。
消防通道的楼梯一阶接着一阶，悠长绵延，仿佛没有尽头。
苏简安点点头，上车后，警车朝着市局开去，她坐在车内，手脚开始发凉发颤。
给一个机会，既能让韩若曦死心，又能让陆薄言从此清净，何乐而不为？
也没有想到，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，她还是会心痛。